[摘  要]：从装饰彩绘的表现空间、装饰彩绘中的黑白关系、  空间的形态和想象、空间的开合和取舍、空间的感受这五方面加以重点论述。  强调学习外国的装饰艺术的空间形式，  是为了从中得到更多的知识，创造新的空间形式，表达现代的思想情趣，  寻求发展。
    [关键词]：陶瓷装饰，  彩绘，  空间，  形式装饰彩绘在陶瓷产品画面装饰中应用很广泛。要掌握装饰彩绘，就必须研究它在表现空间上的一些特点。之所以要注重研究“表现空间”这个问题，是因为它有别于一般绘画，对自然空间的如实再现，是因为装饰彩绘描画空间处理的成败对于体现被装饰胎瓷等物的完整感，对于体现陶瓷制品的质地美，都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随着时代的发展、陶艺创作的兴起，数以千计的陈设艺术瓷、壁饰、台灯、挂盘、新婚用瓷、橱房用瓷、餐厅用瓷、国家用瓷、礼品用瓷等等，其中出现了不少在画面空间处理上很酷的成功之作，但也存在着失败的例子，究其原委主要是由于对装饰彩绘空间问题的特殊性不够重视、不完全理解。
   为了提高陶瓷装饰水平，笔者不揣浅陋、抛砖以其引玉，愿同行能不吝赐教。
1  装饰彩绘的表现空间
1．1有巢氏造房子，人类营造生活空间的活动开始了
    象形文字的室、家等字是对人类营造空间的最初描绘吧?在人类历史的几千年中，人们征服空间，营造空间取得了丰富的经验，对空间的认识也日渐深入。人们给空间下了这样的定义：空间就是被限制了的自然，实体就是被占据的空间。(空间是物质存在的广延性，是物质的存在形式，是不依赖于人们的意识而客观存在的，是和物质不可分离的。)就整个宇宙而言，空间是无限的：就具体事物而言，空间是有限的。
    如我们在地面上筑起一堵墙，墙首先占据了一部分空间，同时墙的两面就限定了前后两个空间，草地上铺开一块毯子，毯子上面就形成了可供坐卧的空间，把伞撑开，伞下面就形成了避雨遮阳的空间。空间总是被实体限制的，我们见到的天空好像是无边无际的，其实那只是天空的一个局部，是被我们的视野限制了  的局部。装饰彩绘的画面就是被彩绘的胎瓷、连沿  (框)限定的空间。装饰彩绘中的很大部分都被其装饰  的主体，这个主体或是建筑物的表面，或是瓶罐、杯  碟、碗盘等器物。因此，装饰彩绘就具有了多种多样  的边框及其所限定的画面空间。形态陶瓷装饰彩绘就是在这样不同边框之内，器物胎瓷之表面建立起各种有意味的空间形式。
    那么，陶瓷装饰彩绘是怎样表现空间的呢?我们要说明陶瓷装饰彩绘表现空间的特点就要明确陶瓷装饰彩绘的概念、  目的、作用。装饰彩绘是服务于它所依附的主体的一种描绘，画在瓶上就为瓶服务，画在墙砖、瓷板上就为建筑服务，所谓服务就是说装饰彩绘的画面构成必须绝对尊重主体表面的整体、平整感。一般的半力泥、娄空、捏雕则相反，它们是有意识地追求纵深的空间层次和物象的凹凸感觉。陶瓷装饰彩绘这样的特点决定了它不作向画面纵深方向的空间描写，而是把向各个方向发展的空间都依表平面展开。客观世界空间的远近、高低、阔狭就都统一表现为画面空白面积的宽窄大小了。或者说装饰彩绘立足于画面自身的二维空间形态表现了客观世界的三维、四维空间。
    在某些起装饰彩绘画面中也作轻微的纵深层次的空间描绘，那也是为了表平面感觉的丰富，而不是破坏表面感觉的完整。
  1．2说通俗一点，二度空间就是平面，三度空间就是立体，四度空间就是时间
    有人说装饰彩绘是用散点透视的。散在什么地方呢?焦点透视不仅定了视点而且也定了时间。散点透视不仅移动了视点而且移动了时间。实际上装饰彩绘里的实体形象是在不同时间里见到而又集中于同——表平面的。同一实体形象也可以在画面上显示其在不同时间中所能见到的它各个面。当然，这些面也是依表平面所占据的空间而联成一体的。
    装饰彩绘具有了时间因素，使它在表现更广阔的空间和事物的发展过程上，较之一般彩绘有了更大的优越性。一条江可以从发源地画到人海口，远隔重洋的风物可以变得鸡犬之声相闻，一个人可以出生人死，一间房子可以同时表现正面观、侧面观，甚至“破墙而人”表现内部空间的活动。
    装饰彩绘的四度空间描写使得人们在观赏浏览它的过程中产生音乐般的感受。
    装饰彩绘用白表现空白，也用白来表现时间，一般来讲，漫长的过程需要较长的空白，短暂的过程用较短的空间。但有时也不然，有的画面在表现一个瞬间时，却用了较大的篇幅。就象说书人吊听众的胃口一样，越是说到紧张吸引人处越是慢慢道来。
2  装饰彩绘中的黑白关系
    2．1装饰彩绘中的黑白主要是指画面中的实体形象与空间。空间与实体是任何一个彩类都要描绘的东西，但以“白”来表现空间并作为主要手段却是装饰彩绘所独具的特点。这里所说的白不是白颜色，而是虚空间，黑也不是黑颜色，而是指占据空间的实体形象。装饰彩绘中的黑白安排在画面构成中起主导作用。
    黑白作为色彩是所有颜色的两极，任何一件陶瓷产品都可以依色度关系把众多的色相为黑白两色。作为色彩关系的黑白关系，在装饰彩绘中必须依附于空间关系，因为色彩必须依附于一定的实体或空间的形象。一件好的装饰彩绘，它的细节描写是绝对服从于整体的构成的，它绝不能因为局部色彩铺成的适当而破坏画面空间与实体关系的完美。
    因此，在装饰彩绘中要弄清黑白问题的实质就必须探讨空间与实体的关系，把它们之间的关系摆正。
    既然如此，它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呢?+空间与实体总是相辅相成地存在着。它们互相排斥：空间不是实体，实体也不是空间：它们互相依存：空间是实体存在的依据，实体是空间存在的表现：它们互相制约：空间的分布决定着实体的构成，实体的构成又影响着空间的组织：它们互相渗透：实体占据空间，空间也可以具有实体那样的形象性，它可以是自由的、规则的，也可以是封闭的或开敞的，在一定条件下它们又互相转化，空间可以成为实体，实体可以成为空间。
    装饰彩绘的黑白关系反映了客观世界的空间与实体的关系，因此它们也具备了那种对立统一的特性。关于空间实体互相转化这一点，在装饰彩绘中经常是这样体现的：有时它使实体虚化，在处理背景时常见此种手法，不着笔料反而气象万千；一种是空间实化：在空间部分饰以各种纹样的锦地或画面内容允许出现的地面、水面的纹理等等。另外，装饰彩绘可以对某些实体进行剖视的描写，把本来只能进行实体描绘的物象转化为空间描写的物象。
    2．2从前面的分析中我们可以知道，在装饰彩绘中白与黑是同等重要的，但是人们往往忽视空白，把空间作为塑造实体的剩余物，这是为什么呢?
    首先是由于不了解陶瓷装饰彩绘的白是生活中各种空间的艺术反映。在实际生活中，空间的经营和人们的饮食行止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老子云：“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是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使用功能不宜人的房屋、器皿，我们会把它们折毁重做，安排不合理的画面空间也要改弦更张。
    有的人对装饰彩绘的认识也有偏颇，他们只是认为“变形变色”是装饰彩绘的主要特点，因此把精力主要放在形象的刻划和设色上，而把作为首要问题的画面构成，包括空间的安排放在了一边。这正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在某些情况下，表现手段的丰富反而使人误人歧途。丰富的用色描绘反而不如简洁明了或黑白描绘那样重视空间。书法艺术的大师们手中只有黑白，他们却无一不知留白守黑，重视布白。象雕塑，它的特点就是不允许过多地刻划背景，因此它也被迫在加强实体形象表现力的同时，充分利用周围的空间来使这种表现力得到延伸扩大。
    要真正做到“计白当黑”，首先要从理论上提高对空间问题的认识，另外从实践上要提倡“返朴归真”，把五颜六色的画面返归为一件只有黑白的黑影描绘，以检查画面的空间效果。或者构思时就从空间考虑问题，这当然是最好的办法。
    在陶瓷装饰彩绘上“计白为黑”尢为重要，因为  白处黑处都具有各自的质地美，缺一不可。处理好画  稿的黑白，和熟悉颜料，油料的烧成效果是不可分的。 我们甚至经常是按“逆时针”方向去考虑问题的一一种新釉料或一种新的施釉方法都会刺激我们创作的欲望，成为我们经营黑白的依据和先导。如贴剪纸喷颜料、花釉的方法，黑是剪纸的影像，白是美丽变幻多端的颜色，花釉。这里的黑白使  我们同时欣赏了剪纸艺术和颜色，花釉自然纹理的美。这种方法为设计师们所乐道，因此后来出现了不少此类创作。
  3  空间的形态，想象、节律
    3．1就空间的形成而言，空间可分为自然形态及人为形态。就空间的内外关系而言，又可分为封闭的、半封闭的及开敞的三种形态。以皮球为喻：一个不跑气的皮球的内部空间就呈封闭状态：球皮破了，出现了一个或几个洞，皮球内部空间就呈半封闭状态：如果把球切成两个半球，每一半内部的空间都呈开敞状态。
    陶瓷装饰画面上空间的各种形态都是属于人为形态的。首先，无论是封闭、半封闭或开敞形态的空间，表现在彩绘上，都是它的各自最有代表性的一个断面。另外，装饰彩绘在服从本身画面构成的情况下，对空间进行了秩序化、程式化的处理，使它们既和整个画面的空间气氛相协调，又各具优美宜人的形态，在它们为画面内容服务的时候，就会形成动人的空间形象。我们在塑造空间形象时不能和塑造实体形象发生冲突，而是要求实体、空间都美。
    从前面所讲的各类空间形态，都是在画面上直接被实体围扰的，还有一类空间形态不是这样，它是被物象的神态、气势所暗示的。在一些画面中类似箭头、手指之类的形象，在它们的尖端会产生沿指向的惯性力，这种力的气势会继续起着分割占据空间的作用。
    更多的情况是人物的眼神的投向起了作用：眼睛盯在哪儿，哪儿就和眼睛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直线。
    箭头作用，眼光作用有时会使空间形态产生微妙的变化。如半封闭的空间由于眼光射出直线而完全封闭起来。本来空空如也的地方，箭头向里一指，立刻感觉充实。
    暗示的空间形态在装饰彩绘中是经常出现的，我们意识到了它的存在，就不能再对它视而不见，而要积极地利用它为表现主题服务。
    3．2装饰彩绘既可以表现客观世界，又可以表现主观世界，既可以表现可视的，也可以表现不可视的。
 轻此，说神谈鬼、上天人地是装饰彩绘里司空见惯的事。这样的空间描写还是比较好理解的，因为那不过是现实空间的翻版而已。比较难于做到又比较难于理解的是使空白具有启发人想象的能力。
   不画水而使人感觉鱼虾在水中游，不画云而山间云海茫茫，都是使空间发人联想的作法。想象的空间使画面的意境扩大，是一种事半功倍的办法。
    另一种情况是表达人的主观感觉的空间处理：譬如把隔海想望的两国国土、两国人民的形象画得很近，是因为两国人民友好亲密的缘故。这样的空间表现反而使人觉得真实，因为这是感情的真实、艺术的真实。
    无论是用空白启发联想，还是以主观感觉决定空间处理，都不是由于对刻划实体缺乏能力。相反，这是长期对空间处理进行千锤百炼的结果，是有艺术修养的表现。
    3．3装饰彩绘表现了时间，就使它有了时间艺术一诗歌那样的本领。
    只要几块实体与空间排列在一起就会产生节奏感。不过我们不要乱叫似的杂乱节奏，我们要律动的节奏。这节奏有时是黑白、长短、宽窄的重复或交替出现，有时是形象上的重复与间隔的出现。这节奏有时是紧张的快板，表现为黑白排列的密集，有时是舒缓的慢板，表现为黑白排列的松散。这节奏有时是柔和的，表现为黑白排列的平均与重复，有时是激烈的，表现为黑白排列的差异与变化。
    当我们用一定的格式组织起这些节奏的时候，就会产生画面空间的韵律。
    究竟在画面上怎样组织空间的韵律，这就要回到节奏韵律的家乡去取经。每一行黑白的排列是否也搞些抑扬顿挫呀?两个行列之间是否有些平仄的对仗呀?
    诗的节奏，诗的韵律，才能表现出诗的感情，诗的境界。
  4  空间的开合、取舍
  4．1陶瓷装饰彩绘在一件作品中构成什么式样的骨架，主要是由其空间开合的形式决定的开合是从画面整体上看的空间疏密安排。装饰彩绘画面的开合可以使画面的骨架出现三种形式。
    空间合在中央而向四周或两边渐开，呈放射状，这样的空间骨架向外呈动态：中间开而向四周或两边渐合，呈收敛状，这样的空间向内呈静态， 以上两种都属于对称的空间形态，还有一种不对称的空间开合方式，它是从画面的一端向另一端进行开合的布置，或一开一合，或多开多合。这样的空间安排产生画面上横向或竖向的运动感。要注意的是在进行此种开合安排时必须保持空间感的平衡。
    我国山水画理论中有“三叠两段”式的说法：三叠指一层地、两层树、三层LU，两段指景在下、山在上、云在中隔作两段。这里是云为开景之合。另外，我国古代营造学上也有“一堵、二引、三通”之说。都是应用空间开合的典范，都可以作为装饰彩绘的借鉴。
   清人华琳说过：“于通幅三空白处，尢当审慎。有势当宽阔者，窄狭之测气促而拘：有势当窄狭者，宽阔之则气懈而散。务使通体之空白毋迫促，毋散漫，毋过零星，毋过寂寥，毋重复排牙，则通体之空白，亦即通体之龙脉矣。”果能如此则开合无误矣。
   4．2在学习传统和创作装饰彩绘的过程中，我们得出这样一条经验：在构思伊始就必须对画面的物象进行大胆的取舍，因为我们考虑构图常常失于繁琐，忽视空白，所以说要作“取舍”先舍去不必要的繁杂，留住空白清心的材质美。舍去什么?
    4．2．1不要层层叠叠
    过多的层次易于把空间的描写引向画面的纵深方向，使画画失去装饰味道。即令是表现物象从多的场面，画面也应该以少胜多。象战国时期的《水陆攻战壶》只用了为数不多的人物却表现了一次大规模的战争。“精兵简政”加上合理的安排，就会让出经营空间的余地。这样说并不是绝对禁用形象的摞叠，在某些主题的要求下，是大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
    4．2．2不要“一览无余”
    有些作者唯巩观众看不懂他的作品，于是把有关的东西都描绘上去了。甚至无关的东西也不肯割爱。这样的作品往往主要形象刻划不足，因而用环境、布景、道具来补充说明。这样做的结果是空间被吃掉被肢解了。这种“一览无余”的作品味同嚼蜡，绝谈不上意境。
    唐人周肪有一幅《虢国夫人游舂图》，画中没有莺飞草长，也没有柳绿桃红，但是我们通过人物、马匹闲适优游的仪态，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如果依照“一览无余”的原则办事，在空白处加上春山、舂树、春草、春鸟……，这幅名作马上就会变得俗不可耐，失去了艺术感染力。
    增加主要实体形象的艺术内涵，才会给大胆取舍及合理布白创造前提。
    4．2．3不要“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在生活中是一种美德，可是在陶瓷装饰彩绘上作为唯一的手法就很有害。
    传统绘画“人大于山，水不容泛”，在有些人看来是不真实、不科学的，物象、空间的大小的比例关系  是不可更改的。试把《洛神赋图卷》中的山树画成和  人物有正常比例的大小，那人物活动的空间就会被压  迫没了。
    因此，在构思时首先分清画面中实体形象的主从  关系，才有可能正确地把握物象之间的比例关系，才  能合理地分配画面的空间。当然不是说在所有的画面  中都应以人为主、以景为辅，这要因情况而异。
    “欲取之，必先与之”，要给白安排一席之地，一  部分实体形象总要作出“牺牲”。其实，能用一个指头  表现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描绘出五个指头呢?作取舍  正是兼顾了白与黑两个方面。
  5  空间的感受
    画面和人的尺度关系，画面中黑白的比例关系是  决定观者第一印象的因素。画面巨大，超出了视野，有  一种迎面扑来的，被作品笼罩的，身监其境感。由于我们的视野只能看到一个局部，观赏全画面需要较长的过程，时间感也很强。小件作品的画面由于被人的视野所笼罩，人对作品有一种占有感，一下子就能看到全部画面，欣赏过程的时间感也减弱了。
   当画面中的白多于黑的时候，我们会感到宽敞，豁亮、轻松或者是空旷、冷清等：当画面中的黑大于白的时候，画面的感觉会是充实、饱满、温暖或者是压迫、沉重、神秘等，黑白平分秋色，我们会觉得它安详、平稳或者平淡。
    黑白在色彩关系上的反转会引起感觉的变化：空间亮实体暗是为逆光效果，反之则为迎光效果。另外，空间与实体的色度差也会引起光感觉的迥异：黑白色度差大，画面明朗：反之则感觉柔和、朦胧。空间的形态是在画面构成中很富于表情的因素。
    封闭的空间给人的感觉也是隔绝的、  内向的，但由于它们没有缺口，也颇具完整之感，半封闭的空间内外贯通、’流动感强，虽不完整，却玲珑剔透，开敞的空间无遮无碍，它能抒发海阔天空的豪迈胸怀，也能倾吐伤感凄凉的低沉情调。
    陶瓷装饰彩绘的空间形态还必须具备另外一些性格，如圆形的饱满温柔，方形的坚强冷峻……。
    人类的空间感受是极为丰富的，  即令对同一空间，人们的感受也是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事而异，我们提倡具体的分析。
    不同的空间形态给我们表达各种内容，提供了手段，使我们有可能用法构成表达主观感受的作品，去叙过悲欢离合的故事，去表现感情的起伏跌宕。
    静态的空间，长于烘托内向的、庄重的、宁静的 感情气氛，动态的空间，则长于描述情态的发展与矛盾冲突。至于空间节奏韵律给予人的美的享受，更是显而易见的。我们在欣赏陶瓷装饰彩绘作品时，可以分析它赖以表达主题思想的空间形式。
    中国古代绘画是很重视利用空间来抒情达意的。书法上有所谓“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明人尚态”的说法，是能够借用来说明历代陶瓷装饰彩绘作品在空间风格上的差异的。这种差异产生于各个时代人们审美理想的不同。我国汉唐绘画上的空间雄壮充实，这对于表现强盛自信的时代是恰当的。宋元以后的文人风格，有许多是用松散空旷的空间的，这也正是那个多忧多难时代的特有形式。即使在同一时代，由于生活方式，风俗习惯以及个性等方面的差异，也会产生空间形式的多样化。同一时代，在空间处理上有密体，也有疏体。
    如果我们能够进一步了解其它民族的历史及现代的装饰艺术是如何运用空间形式表达思想感情的时候，我们会得到更多的知识。
    不同的意识，不同的思想感情创造了丰富多彩的空间形式。我们学习传统的、外国的装饰艺术的空间形式，是为了表现今天人们的思想情趣，这就需要不断创造新的空间形式。同时，在这种学习和创新活动中努力发展个人的表达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