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亭 资讯: 干道甫是安徽全椒人,我在认识他后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毫不意外,絰认为就应该是这样,那时我已经完全被这安徽小子的作品给迷住了,尤喜其笔下的江南烟雨与黛山空朦,一闻其籍贯,有种相当契合的感觉,心想安徽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地方,它在中国东部的轻轻一竖,生生在”铁马秋风”与“杏花春雨”之间弄出个渐变与自然过渡,所以那里出产的人也如干道甫这般,初识以为三秋树,细品方知二月花。
阿干(我还是习惯这么称呼干道甫)这朵二月花有点满天星的意思,他让我感觉到这个安徽小子随时都在创作,星星点点的,似乎什么都是他的笔底般若,什么都是小品,真正的大器出现在明天,出现在前面的拐角处,或者另一个房间……那个菩提世界流光异彩、芳香四溢。
景德镇里的阿干并不纯粹,他的创作履历契合其个人履历,对景德镇有过出走与回归,我没有细究过这一履历的动机与动力,但明白他的二次回归,其实带来了许多的非景德镇的情趣与视野,这让阿干的东西以“花非花”的姿态在景德镇怒放,不可复制,不可临摹,甚至不可说。
众人都说阿干好,但好在哪里?或面面相觑,或顾左右言他。
阿干身上有两种艺术创作最珍贵的品质:自由与诚实。自由是一位艺术家对外部世界的处理能力与风格,能否做到往来无碍、游刃有余?这很重要,尤其在当下中国,资本诱惑与政治威权两大压力并存,覆巢之下,尚有完卵,自然弥足珍贵;诚实则有两层意思,第一层能否诚实面对心灵世界?第二层能否诚实再现心灵世界—一内心可以是莲花地,但更有可能是化粪池,些许的龌龊者可以让人感觉不堪,要面对这样的魑魅世界,非大勇气不能;内心风疾电驰,稍纵即逝,如何再现这样的灵光乍泄,非大智慧不能。
这两种品质之间应该存在着关联。
我以为,当阿干的创作以那样的大无畏进行时,他应该是无碍的,是百无禁忌的,是满心欢喜的。阿干把他最近的一些创作手稿拿出来给大家看,相当的篇幅给了梦魇与鬼魅,在一点、一线或者一片混沌中,阿干具象着内心的种种不堪。我看这些手稿时相当地惊愕:当下世界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赤子?在心灵的墓地采撷丛生的恶之花……
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道?阿干的未来与未来的阿干,可谓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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