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瓷器大国,也是瓷器发源地。远在7000年前就有了瓷器。回忆西安半坡村复原仰韶时代的先民们,虽光屁股没衣服穿,手里却拎着彩绘陶瓶去汲水。郑振铎编辑过天工开物,内有瓷器窑古人论述:天窗12眼后入薪烧火2个时火从上足下共计火力12时辰。中国在国际上的称谓就有瓷器意思China。
我和老妻随女儿、日本朋友在京都清水寺步行街上逛。这里店面鳞次栉比一家挨一家,房屋矮小非常整洁。其中最多的是瓷器店、陶艺坊。有的临街开设门面,有的是一所院落,进去看时,类似园林建筑,只是四面八方摆满了陶瓷。价钱很贵。看到一只金边细瓷薄胎碗,叫做紫交趾四季花草舟形花器,标价350万日元/只,折合人民币245000元。能换3辆标准型家庭小轿车。贵吧?
货柜上那些拳头大小的彩色盘子碗,有仿宋开片瓷的、釉里红、青花瓷、粉彩瓷、玲珑瓷的,价钱都在1200日元/只-32500日元/只,此类东西在西安,有的不会超过10块钱。一只青花大磁盘卖10000日元/只,街头割引价格的厚瓷茶杯,也要400日元/只。日本人把打折叫做割引。
走进森陶瓷馆、朝日陶庵、清水烧陶瓷器本铺,看到1套2寸大小的仿古组人像,标价6500日元/套,以为是八仙,凑近前看看,原来是日本七福神。据说正月初,日本有祭七福神习俗。七福神指惠比寿神、大黑天、毗沙门天、辩财天、福禄寿神、寿老神、布袋神。
还看到有核桃大小的青瓷碟子,标注为春之七草的1600日元/7枚。日本的七草指芹菜、荠菜、母子草(鼠曲草)、繁偻(鹅儿肠)、萝卜、佛座草(接骨草)、芜菁(圆萝卜)。把萝卜叫做草,新鲜吧?
看到林林总总令人眼花缭乱的陶瓷,屡屡动心想买。但一则是海关有限定行李重量、二则是确实不好携带不放心国内托运部门打碎就亏了、三则是价钱太贵。若花冤枉钱不说,国内亲友若知,必会说:真是把石头往山里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