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故事为邓滨幼年听其邻居所述)
人们常用“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磬、薄如纸”来形容景德镇的瓷器。其中“磬”指的就是古代一种打击乐器,形状像曲尺,用玉、石制成,可悬挂。其实瓷器与乐器的渊源,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现在的瓷乐队,就让人们欣赏到了瓷器所发出的美妙乐声。
陶瓷乐器中有一种瓷碗琴,就是在瓷碗中装着分量不等的水,然后用金属敲打,就能发出不同的音调。在景德镇,关于瓷碗琴的起源,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
相传在清朝的时候,有一位姓徐的财主,他主要经营着一些瓷器生意,手里有不少陶瓷作坊,窑炉,还有许多的长工在他手下卖命。这位徐财主老奸巨猾,吝啬成性。他整天想的事情,就是如何在长工们身上榨取更多的劳动力。长工们也是苦不堪言。但是迫于生计,他们又不得不忍气吞声,过着凄惨的生活。
长工里有位姓金的窑炉工,人们称他金师傅。在别人遭受不公平待遇时,他总是能挺身而出,为大家打抱不平。这日,徐财主又因为一点小事而毒打其中一位长工。金师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站出来,细数着徐财主的罪状,还扬言要告到官府。一听这话,徐财主也是火冒三丈。他喊来家丁,将金师傅绑在柱子上,然后用鞭子狠狠地抽打。虽然大家都跪下来求情,但是徐财主依然不为所动,就这样持续了一刻钟,金师傅早已奄奄一息,不久便一命呜呼了。
金师傅有个儿子,才16岁,为了替父亲偿还债务,他也来到了徐财主家,继续着长工的生活。由于他年纪小,徐财主便把他安排在包装瓷器的工作。小金有个习惯,他喜欢唱歌,而且都是那些表达长工们的苦以及财主们恶毒的歌曲。这些歌被徐财主听到后,他十分生气,勒令小金不准再唱了。
可是小金根本不理徐财主,只要一空下来,他又自顾自地唱着,凶狠的徐财主见状,喊来了家丁,叫他们割下了小金的舌头,一时间鲜血直流。不仅如此,他还把小金关进了旁边一间小屋子里,对着他说道:“这下看你怎么唱歌。”这日晚上,当徐财主准备睡觉时,却听见清脆的乐曲回荡在耳边。他心里一惊,四处寻找,依旧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可是这乐曲又实实在在地存在。这一下他心里害怕起来了,也许是平日里做多了坏事,徐财主担心这是菩萨显灵,惩罚他来了。就这样,徐财主每日夜里都被乐曲声折磨得生不如死。不久以后,他也重病不起,一命呜呼了。
徐财主死后,长工们也觉得奇怪,他们也想弄明白这乐声的来历。后来,还是小金为他们解开了谜底。原来在小屋子里,小金找到了几个碗,他把它们装上水,用筷子不断地敲击。美妙的乐声便飘然而出,长工们也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
这便是瓷碗琴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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