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生的陶瓷山水之“魂”

一
初见顾林生先生，黝黑的肤色、高大的体型、须髯飘飘，一股豪气与粗犷的气场扑面而来。这和他上海外来画家的身份，给人带来表象上的极度错觉。
顾林生先生和我们聊起艺术，他就抛开了初时的略显拘谨，变得很随意而且侃侃而谈起来。顾林生小学的时候，他的同桌是个画画特好的女生，每次顾林生不及格，而那女生总得一个五角星“优”。一次绘画课上，因为失误他们各自拿了对方的本子画画，结果可想而知对方的得了不及格，顾林生第一次得了个五角星。顾林生又高兴又惭愧，尽管百般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女孩子还是很生气。这次小波折，激起了顾林生男孩子的好胜心，他暗下决心：“我一定要比她画得好！”
那时顾林生家里经济非常困难，买不起画画的纸笔，顾林生就在作业本和语文书、数学书上画，只要有空白的地方他就画。没有笔、没有纸，他就在父母让他买东西时，偷偷扣下一、二分钱去买纸笔。那时，街上有许多摆地摊卖连环画的，顾林生没有钱租书或买书回家画，他就每天蹲在书摊上看连环画，消磨了少年时许多时光。顾林生至今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件囧事。地摊上有一本有关岳飞抗金的连环画书，顾林生被故事里的情节深深吸引，他特别喜欢岳云抡着双锤骑马冲杀的场景，舞动的双锤似有风动的感觉。他把这本书悄悄地放在背后，想乘老板不注意，把那张喜欢的画页撕下来。也许是那书太新，也许是自己过度紧张，只听“嘶”地一声，他被书摊老板抓个正着，他指着顾林生胸前的红领巾，把他狠狠地糗了一顿。这件事老板没告诉老师或者家长，顾林生一直暗自感激和庆幸。
顾林生少年时这些窘困记忆，成为他日后自强不息、在艺术上不断努力进取的动力。他每天画画，不论风景、花鸟、人物，他都喜欢画。那时候画画之余，他会在一摞摞的画稿中，选出一些自认为比较好的，用米饭把他们粘贴在墙上。那时顾林生会经常躺在床上，慢慢欣赏着满墙壁的自己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