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有人说你的刀法灵活,侧刀啊、中刀什么的,都能随机变化。传统,是不是意味着一种障碍?
汪:景德镇瓷器釉上作画有用兔毫料半笔的传统,为什么呢?它是千百年来经验的结晶,只有兔毫才能满足吸收釉料上量的要求,适合在瓷胎上运笔所需要的停留时间要求。同样,紫砂壶刀法传统也自有其道理,是一种规范和基础。
障碍,可能来自不能随心书写和表达,需要克服材质和工具的限制。一旦克服了限制而做成了满意的东西,那种快乐是难以言喻的。不管瓷器,还是紫砂壶,这种感觉是共同的。
邓:你说的这些,应该算是创作体会吧?毕竟,国画、瓷器、紫砂你都涉猎了。
汪:这三者确实有共通的地方,都讲究载体、形式、内心。自幼喜欢中国画,搞陶瓷、搞紫砂壶,其实更多是一种玩的心态,喜欢那种随心适意的感觉。没那么多大道理,那太沉重了。
邓:你的名头已够大,但你一直强调要学习。能谈谈吗?
汪:我想艺术格调很重要,格调高低决定艺术空间高低。我这几年在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院研究生课程班、中国国家画院范扬工作室和清华美院满维起工作室专门进修学习,这种感觉更加明显。现在经常去北京学习和交流,艺术无止境。